第(1/3)页 人心是什么东西? 在陆锦惜看来,这是天底下最禁不起考验的玩意儿。 今天你可能因为南征北战、功勋卓著, 而为世人敬仰;明日或许就要因为些许小事、三两谗言, 而被万民唾骂。 青楼里迎来送往的妓子,怕都要比这个词来得干净。 这是一种聪明人谁都可以玩弄而愚昧者总被困囿其中的东西,会因真相而改, 也会因流言而变。 说的与看的, 都不一定是真的。 所谓的操纵人心, 说得更简单明了一些, 不过是操纵舆论。 话说得固然漂亮, 可实际上她比任何人都清楚,薛况作为被赐婚的另一方, 在这一场悲剧里所要背负的责任并没有她推到他头上的这么多。 甚至, 薛况也不过是个受害者。 只是今时今日, 此情此情, 纵使他有一百张嘴, 一千条舌头, 也无法再为自己辩驳半句了。 这就是人心。 得来不易,失去简单。 在这种情况下, 但凡有任何推卸责任或者为自己辩驳的言语, 落在旁人眼底都成了话柄, 都印证着他对陆氏其实不敬也不爱,更无意为自己的亲生骨肉着想。 人总是会怜悯弱者。 今天这府衙中的陆锦惜, 或者说昔日的陆氏, 无疑就是一个合适的弱者。 一切一切的言语, 看似严丝合缝,可其实无论哪一句深究下来都没有任何一名普通讼师的严谨与细密。 因为从头到尾她就没准备与薛况讲道理。 若真要讲道理,甚至**理,自有顾觉非这种啃透了律例的人能辩得薛况哑口无言,那又能如何呢? 她致力于玩弄的,不过是人心。 这是薛况想要的,也是他今日站在这公堂上所不愿失去的,同时更是顾觉非最忌惮、也最痛恨他的一点。 既然如此,抢过来有什么不好? 在说出那最后的一句话之后,陆锦惜便已经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。 而她也清楚,薛况最终将做出怎样的选择: 第(1/3)页